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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該死的北村佚……竟敢不聽我的話!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叫南條月海。」
  南條月海怎麼都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敢有人放她鴿子,心情簡直就是差極了。只得獨自到飯店地下一樓的酒吧喝著悶酒,詛咒那個失職的保鏢──北村佚。
  「小姐,一個人這麼無聊!要不要我陪妳喝杯酒?」
  「好啊!」
  南條月海丟給搭訕男子一個微笑,手中酒杯裡的酒也迅速地成為搭訕男子身上的一灘污漬。
  「這樣夠不夠啊!還要不要再來一點。」
  難得有人過來讓她出氣,南條月海心情頓時大好,笑容更加迷人了。
  「妳……臭女人!」
  搭訕男子此刻卻是臉色大變,氣極敗壞地朝著南條月海大吼大叫,眼看就要跟她動起手來了。
  「有膽就放馬過來啊!你以為本小姐會怕你這個人渣敗類嗎?」
  南條月海傲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眼中盡閃著不屑的目光。
  一場大戰的爆發似乎已在所難免,然而此刻另一方面的情形卻是……

  「妳的意思是234號房的客人還沒回來是不是?能不能麻煩妳幫我查一查?」
  北村佚神色驚慌的詢問著飯店櫃台的服務人員,只顧著責備自己的粗心大意。
  「是的!南條月海小姐尚未向本櫃台索取鑰匙。」
  服務人員先是查詢電腦的資料,確定無誤後才邊解釋邊將鑰匙交給了北村佚。
  「妳到底跑到那裡去了?海月……」
  北村佚收好鑰匙,立刻展開找尋月海蹤跡的行動。
  「喂!聽說地下酒吧裡有事發生,到底什麼事?」
  就在這當刻,有二個男客人自北村佚身邊走過,其中一個不經意地提起了這件事。
  「一對十幾個古惑仔的混戰。而且還是一個年輕女孩主動挑起戰端的耶!」
  另一個人則興致勃勃地回答他,然後兩人的身影漸漸遠離了北村佚的視線。
  「年輕女孩……打群架!一定是海月。」
  北村佚重重地嘆了口氣,腳步早朝著酒吧方向前進。
  「真搞不懂海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難道真是因為施了禁忌咒語的關係。」
  在還沒進到酒吧之前,北村佚已經聽見裡頭的人聲鼎沸,於是他在不自覺間已眉頭深鎖。
  「天啊!妳怎麼會跟他們打起來的……」
  北村佚輕輕鬆鬆就解決了一名混混,來到南條月海身邊質問她。
  「我高興!要你管。不想幫忙就滾到一邊去!」
  南條月海打得正激烈,自然沒轄理會方才惹她生氣的北村佚,一心只想打贏跟前這群混混好耀武揚威。
  ( 哼!誰說女人一輩子是弱者的啊!至少我南條月海就不這麼覺得。)
  「不想我管當初就別要我老爸千里迢迢的從北海道召喚回我啊!南條月海。」
  北村佚被南條月海的態度氣得口不擇言,他向來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了。
  「你以為你很重要啊!我才不希罕。如果不是老爸看我太無聊,硬逼著我來台灣參加什麼爛劇團的公演,你根本沒那個機會靠近我!」
  月海蠻橫無理的大嚷,堅實的拳頭一下又打倒了一個人渣混混。
  「公演……」
  北村佚思索著她的話,想起了方才出現在劇團裡巧遇湘茹的情景。
  ( 巫魚婆婆曾說要給他們一個意外驚喜原來指的就是這個!)
  
  「喂!你是否當真不出手?」
  月海狠狠地踹了其中一個混混一腳後,不慌不忙地回頭問在旁觀戰的北村佚;她根本不相信他會隔岸觀火。
  「別傻了!我不會跟妳一起瘋的,南條月海。」
  北村佚回過神後將兩手交叉在胸前,忍不住開口斥責這位無論天、地都不畏懼的月海。
  「知道這個是什麼嗎?」
  月海從衣袖中掏出一管雕刻精細的竹簫,放到嘴邊吹奏了起來。
  ( 不信你看見這管家傳竹簫都不行動,北村佚。)
  「妳……不管妳用什麼方法,我都不會幫妳。」
  北村佚盯住她手中的竹簫,另一隻手則握緊了口袋中,一把與竹簫上圖騰相似的匕首。照慣例說,凡是擁有匕首的人定一生都守護著竹簫持有者。
  「好!我就不信你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打死都不理?北村佚。」
  月海停止吹奏竹簫,傲慢地抬高下巴說道,一臉的志在必得,還當真閉住雙眼,束手就擒,任由那群混混將她團團圍住。
  「笨蛋!沒神經。」
  北村佚楞楞地將她那奇怪的行徑全瞧進眼裡,仍舊不肯採取行動。
  起先包圍住月海的那群混混還不敢出手,直到看見另一人也沒有任何行動時,這才放心大膽地向她揮出第一拳,往她的臉上直直打去。
  「該死!」
  北村佚終於在那混混的拳頭貼上月海臉上時前1秒擋住那一拳,順便還給他一些謝禮──力勁十足的巴掌。
  「妳真的那麼想死嗎?」
  北村佚似笑非笑地揪住月海,逼她睜開眼睛。
  「你果然還是放不下我的,北村佚。」
  月海奸計得逞地盯住北村佚,笑得十分開心。
  「少來!我是怕將來我回日本後,我爸會要我切腹謝罪。」
  北村佚急忙撇清為何幫她的理由,深怕她以後會食髓知味、得寸進尺。
  「你這人真不誠實!算……讓開。」
  話至此,月海驀地推開北村佚,修長的腿一下就解決了方才想偷襲北村佚的混混。
  「喏!還給你,免得你說我欠你。下面的事也用不著你管了,我一個人會解決的!」
  月海賭氣地說道,為了發洩怒氣只好見一個混混就K一個,見二個就K一雙。
  「我都已經插手了妳這才叫我不要管,有這麼氣人的事嗎?」
  北村佚心裡雖不甘願卻還是加入戰場保護月海。而從這時開始,他才真正了解海月有了什麼驚人的改變。
  ( 巫魚婆婆的咒語使海月徹底的脫胎換骨,變成了雙面的南條月海。)

  於是一場架打了下來,北村佚果然是勝利的一方,不過他最訝異的還是南條月海那超乎想像的攻擊力。
  「其實你的拳腳挺行的嘛!幹什麼老是裝成一付文弱書生的模樣,看了就叫人討厭!」
  月海帥氣地拍了拍他的肩,語氣充滿了讚賞。
  「多謝誇獎!這有什麼好得意的?」
  北村佚口是心非地說道,直覺得這個月海簡直跟以往的海月相差十萬八千里。
  「難道說以前大哥在保護妳的時候,妳都是三不五時找些麻煩來消磨時光的嗎?而他也幫妳?」
  北村佚疑惑地問道;對於月海腦中的「虛構」記憶他還是有那一點好奇心的。
  「禍是我們一起惹來的,當然一起解決囉!」
  月海瞧著他理所當然的說道,似乎覺得自己一點錯也沒有。
  「一起?闖禍嗎?」
  北村佚皺起眉頭,饒富興味地盯住一昧誇大的月海。
  「哎啊!男生長得帥,女孩長得美,自然就會有一群不怕死的狂蜂浪蝶撲上來囉!有什麼好奇怪的。」
  月海說話的表情擺明了就是「你很拙」的樣子,叫北村佚真有點頭疼了。
  「照妳這麼說,那剛才打架的原因?」
  「誰叫他要用那麼爛的藉口來向我搭訕的!我可是南條家人人捧在手心上的寶貝耶。給他一巴掌算是客氣的了!沒想到他會那麼禁不起挫折……實在太沒格調了。」
  「沒格調?要不妳以為如何才算能有水準的搭訕?」
  「你的頭腦是用來幹嘛的啊!不會自己想。」
  「那……親愛的南條家公主,現在可以由北村家騎士護送妳回房間了嗎?」
  北村佚深思後笑道,並微微屈下身子,恭敬地伸出左手以示邀請。
  「我很樂意!」
  月海揚起嘴角,遞出自己的一隻手放到他手上。不減傲氣的說道:
  「走吧!盡忠職守的北村家騎士。」
  於是乎北村佚便在男士妒忌、女士羨慕的目光之下,親自牽引著月海走出酒吧,搭上電梯至他們房間的樓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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